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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2章 :夜半喜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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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瑾年眼神有些恍惚,她說她夢到自己站在一片雪白的大霧之中,除了白什麽都看不到,身體很痛,像是有什麽東西要被分離開來,之後又慢慢的融合,她聽到一個孩子的哭聲,撕心裂肺,一聲一聲的叫著‘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’。

“哈哈,顧瑾年,你怕是好久沒去學校,想上課想瘋了吧,做夢都背詩。”我誇張的笑著,想要將顧瑾年的註意力給分散開來。

其實我心裏明白,那不是夢,而是徐福在分離鬼嬰的時候,鬼嬰在掙紮。

鬼嬰和顧瑾年本就應該是同父異母的兄妹。

顧瑾年被我這麽一說,撅著嘴抱怨道:“壞芃芃,看我不撕爛你的嘴,就你會說是吧!”

看著顧瑾年終於好起來了,我心裏面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,苗疆這邊到底不安全,我便讓莊繼輝早點帶著顧瑾年先回江城去,免得夜長夢多。

“芃芃,你家仙家對你還好,對不對?”莊繼輝問我。

我點頭:“嗯,特別好。”

“那就好,那我就可以放心了,芃芃,恭喜你。”莊繼輝笑著說道。

我也跟著笑了起來:“我也恭喜莊大哥雙喜臨門,一定要好好對瑾年啊,你們一定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的。”

“放心吧,我知道自己該做什麽。”莊大哥嚴肅道。

那時候天已經黑了,莊繼輝他們準備休息一晚,第二天一早離開。

當天晚上,我本想好好的跟胡其琛談一談煉屍人的事情,卻沒想到族裏面的人聽說我回來了,弄了一個篝火晚宴,一群人去了村裏面,又鬧又跳的到後半夜,顧瑾年玩瘋了,最後累倒在莊繼輝的懷裏才罷。

第二天吃過早飯,我們將莊繼輝他們送去鳳凰小鎮,顧瑾年買了一些紀念品才離開。

“顧瑾年的事情已經辦妥了,你打算什麽時候回江城?”胡其琛問我,他人在這裏,顯然心不在。

我仰臉看著他:“胡其琛,咱們不用急著回去,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始作俑者現在應該就在苗疆。”

“始作俑者?”胡其琛皺起了眉頭,“你指的是哪一個?”

“煉屍人。”我篤定道,“咱們先不回吳家,我帶你去一個地方。”

我拉著胡其琛坐了一輛三輪車去了火車站,然後上了火車,一路直達棲霞站。

在棲霞站下車之後,找到那棵大槐樹,仰臉看著大槐樹上面還在飄搖著的黃手帕,轉而問胡其琛:“你能感應到這邊有什麽不同之處嗎?”

“你上次就是在這邊出事的,我記得。”胡其琛說道。

我指著大槐樹下面的路標說道:“這一片存在著一個平行空間,應該是結界,幾十年前就有了,我跟你說過,我在這邊遇到過一個老者,是他幫助我走了出來,之後他委托了我一些事情,這方黃手帕應該就是吸引煉屍人回來的一個信物,但是煉屍人很狡猾,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上鉤,他應該是在做什麽準備。”

胡其琛何其聰明,我這麽一提醒,他立刻會意過來:“你是說之前的蠱禍跟煉屍人有關系?”

“對,十有八九就是煉屍人弄出來的,他對這裏面住著的老者是忌憚的,如果我們能再次跟老者接觸,讓他與我們裏應外合,一舉拿下煉屍人也未可知。”我興奮的說道,似乎抓住煉屍人的那一刻已經近在眼前了似的。

胡其琛搖頭:“你太理想化了,實話跟你說,就連我也找不到入口在哪,按照你的描述,那老者並不喜歡被別人打擾,如果不是出自他本人的意願,我估計就算是我們進入到裏面,他也不會跟我們合作的。”

“那怎麽辦?”我頓時有些洩氣,本以為能想到這一點已經是一個極大的突破了,到頭來還是空歡喜一場。

胡其琛摟著我的腰回到火車站:“別著急,既然我們知道這邊是一個蝸居點,那他總有露面的一天,只需要耐心的等待就可以。”

“徐福已經在這邊部署了不少人,守了好多天了,我們就在這邊等著消息嗎?”我問道。

胡其琛搖頭:“當然不可能的,畢竟我們的敵人不止煉屍人一個,我們得回江城去。”

“那這邊怎麽辦?”煉屍人最近應該就在苗疆啊!

“不是有徐福?還有義莊的老者,足夠了,你跟我回江城就好。”胡其琛已經做了決定。

我直搖頭:“現在江城沒有我什麽事情了,我得待在這邊,第一時間抓住煉屍人救出錢萌萌,胡其琛,你可以不管錢萌萌,我不可以。”

“你認為煉屍人會隨身帶著錢萌萌到處跑?”胡其琛反問我。

我頓時語塞,錢萌萌是個大活人,當初在江城大橋被擄走,煉屍人會把他送到苗疆這邊來嗎?

我覺得可能性會很小,畢竟煉屍人就算是要利用錢萌萌,那也主要是對付江城的我們,他回苗疆,也是有事的。

“那,你覺得錢萌萌還在江城?”我開始有些動搖了,“可是,如果在苗疆抓住煉屍人,一樣也能追問出錢萌萌的下落,胡其琛,你陪著我在苗疆多住幾天好不好,等我們抓到了煉屍人,一起回江城。”

胡其琛有些猶豫:“江城那邊……”

“好嘛好嘛,你就放心把我丟在苗疆不聞不問?”我開始撒嬌。

這一招果然很靈,胡其琛最終點頭:“好,我就再陪你幾天,但是要是一直沒有煉屍人的消息,你就必須跟我回江城。”

“好嘞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,我什麽都聽你的。”我狗腿的抱著他膀子說道。

接下來兩天,我們安穩的在吳家待著,胡其琛大多時候會跟我奶奶在一起聊幾句,我就整天被新月帶著到處跑,她領著我拜訪了不少族裏面有頭有臉的人物,混個臉熟,說是以後我要是真的做了大巫師,這些人都歸我管,先熟悉一下為好。

兩天之後,江城那邊傳來消息,說是黃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,胡其琛就有點坐不住了,非得帶我回去,我很不甘心,明知道煉屍人就在苗疆卻連影子都沒見著,就算是回去江城了,我心裏面終究有個疙瘩。

正好那天新月說要帶我去一個蠱師家裏玩,我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情,當即便去找徐福問道:“徐叔叔,當日發生蠱禍,那些蠱蟲吃了屍體之後,身體裏面殘存著的,是不是就是那些屍體所帶的陰煞之氣?”

“可以這麽說,你問這個幹什麽?”徐福不解道。

我立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:“那我有辦法追蹤煉屍人了!”

說著,我便跑去找胡其琛,然後讓新月帶著我們去拜訪蠱師,找出蠱禍當夜殘存下來的蠱蟲。

一提起這事,那蠱師頓時愁眉苦臉,他說當天夜裏他們幾個蠱師收回來的蠱蟲仍有上百只,但是之後卻都受不了陰煞之氣的侵蝕,一夜之間死了大半,經過他們確認,死掉的,全是公的。

“全是公的?”我詫異道,“這可能是什麽原因造成的?”

“這就說明,當夜出現在鳳凰小鎮外的幾具屍體,全都是煞氣十足的女屍,母蠱可以很好的轉化這部分煞氣,但是公蠱不能,產生了排斥,女煞太強悍,導致了公蠱全滅。”蠱師痛心疾首道。

“什麽樣的女煞這麽厲害?”我心裏有點慌,如果屍體全是男的,我倒沒這麽緊張,可錢萌萌就是女的啊!

“只要是生前受盡屈辱,死後還不得投胎,怨氣沖天的女屍,在一定的環境下都有可能形成女煞,但是我們這些人中養出的蠱蟲,也有幾個是特別厲害的,一般的女煞根本傷不到它們,這些日子我們也在尋找這個歹毒之人。”蠱師說道。

我連忙將胡其琛推上前:“這位,這位可以幫忙追蹤,找到兇手,但是得借你們的蠱蟲用一用,就是經歷過蠱禍,現在仍然存活著的那些。”

“那些蠱蟲後來也慢慢的死了不少,剩下的幾個現在都已經喪心病狂了,我不敢把它們放出來,可能真的幫不到你們。”蠱師拒絕了我們的請求。

之前徐福也說過,這些蠱蟲已經成了殺人蠱,出來就要吸人血,甚至是會殺人的,經過這麽多天的發酵,還不知道厲害到了什麽程度,蠱師不同意也是情理之中。

“那之前死去的那些蠱蟲呢?怎麽處理的?”我鍥而不舍道。

蠱師眼神閃了閃:“都,都處理妥當了。”

“怎麽處理的?埋了?燒了?只要還能找到一丁點的殘骸都行。”反正有一絲希望都不能錯過,“讓我們聞聞那些蠱蟲的氣味都行。”

“那些蠱蟲的屍體都被我們一個老蠱師收去了,她養了一只金蠶蠱,不怕被女煞之氣侵襲,這些蠱蟲殘骸正是它的美餐。”蠱師坦白道。

好吧,那現在估計早就被消化掉了。

“少廢話,殺人蠱再厲害,也是被你控制著的,你既然能控制住,還怕它們跑了不成?跑了立刻殺掉便是了,說到底你還是舍不得殺這些殺人蠱罷了,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,對方能引走你們的蠱蟲一次,就可能有第二次第三次,你越是舍不得這些蠱蟲,以後,它們越是有可能成為送你上西天的劊子手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一直沒說話的胡其琛,語出驚人。

那蠱師嘴唇抖了抖,看來真的是被說到了要害了,好一會兒才說道:“我……其實,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,我第一時間就會殺了這些殺人蠱的,但是目前,它們很有研究價值,就這麽殺了,怪可惜的。”

“你想用它們幹什麽我不管,我只是想知道,我們到底能不能見一見那幾只蠱蟲?”胡其琛天生就有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場,強大到一般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。

蠱師猶豫了好一夥兒,權衡利弊之後才下定了決定:“那好,那現在我就帶你們去見一見這幾只蠱蟲。”

不同的蠱蟲有不同的習性,而我們要見的這幾只蠱蟲卻並不在蠱師家裏面,蠱師當時帶著我們一直往西走,在一口荒廢掉的旱井旁邊停了下來。

這種井並不是過去那種吃水井,它是被建造在田地之間的,用於儲存水分灌溉莊稼。

蠱師先下去,我們隨後跟上,到了下面,又是一個拐彎,頓時感覺到一股寒氣撲面而來,之後便看到了一堵墻,墻上有機關,蠱師打開機關帶著我們進去,就看到一個透明的器皿裏面,不停的飛舞著幾只蠱蟲,器皿是特制的,外圍有導管,可以直接將鮮血導進裏面的容器內,以此來餵養裏面的蠱蟲。

但是即便如此,我們還是看到器皿裏面有其他蠱蟲的殘骸。

蠱師不由的搖頭:“這些小家夥太兇猛了,整天打架,對自己的同類毫不手軟。”

“別廢話了,你先弄一只出來給我們,其他的隨便你怎麽安置。”胡其琛不耐煩道。

蠱師便取了一個特制的網兜,慢慢的伸進去,小心翼翼的撈,胡其琛冷不丁的一個手刀從他後脖頸砍下去,蠱師不可置信的轉頭看了我們一眼,胡其琛順手又給了他一下,他一翻白眼暈了過去。

胡其琛操起網兜,將那些蠱蟲全都攪進去,然後凝起內力,直接將蠱蟲震成了渣渣,之後將蠱蟲的屍骸弄出來,召喚出他的鬼寵,鬼寵立刻帶著那些蠱蟲的屍骸飛走了。

整個過程一氣呵成,沒有半點猶豫,等到他拉著我爬出井口,我才反應過來:“胡其琛,那蠱師還在裏面。”

“你怕他死在裏面啊?”胡其琛沒好氣道,“這種人死有餘辜。”

“你怎麽這麽說話,你背信棄義,你怎麽能……”

“我怎麽不能?”胡其琛打斷了我的話,“你沒看到他看著那些蠱蟲的時候,兩眼放光的樣子嗎?那是多麽貪婪的眼神?他養著這些蠱蟲,卻並沒有讓它們吃飽,而是餓著它們讓它們之間互相殘殺,他的目的是什麽?”

我頓時楞住了:“他想培育出最厲害的殺人蠱。”

“對。”胡其琛拉著我往回走,“人的本性都是貪婪的,特別是當你遇到了你本來就很想得到的東西,很多人立刻就會把持不住,這個蠱師明顯就是把持不住的那一撥,留著這些蠱蟲只會害人,倒不如弄死了一了百了。”

“好好好,還是你沈著冷靜,我最佩服你了,好嗎?”我轉而說道,“不知道你那鬼寵什麽時候才能給我們帶來消息。”

“天色不早了,咱們先回吳家,等有消息了再說。”

回到吳家之後,吃飯洗漱,一直到了七點出頭,那鬼寵才飛了回來,我們立刻跟著他出去。

鬼寵帶著我們轉來轉去,就在我以為他迷路了的時候,他帶著我們爬上了一處土坡,土坡並不算高,下面一片朦朧的白霧,隱隱約約的似乎還能看到燈光。

“下面有人家。”我指著下面說道。

胡其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:“你能看到?”

“不是很清楚,你看不到嗎?”我反問胡其琛。

胡其琛皺了皺眉頭:“下面有結界,陰煞之氣很重,按道理來說,以你的功底是看不到的。”

“我還沒打開陰眼,還以為下面是正常的。”我實話實說。

胡其琛點頭:“那可能是你的鬼寵對你身體的影響又進了一步吧。”

“真的嗎?可是鬼寵這段時間不是總是受傷?”我反問道。

胡其琛也不知道什麽原因,那個時候,我們也沒有太多的精力糾結這件事情,胡其琛帶著我一步一步靠近那個村子。

靠近了,我能聽到一陣吹嗩吶的聲音。

嗩吶這種樂器真的很神奇,喪禮上能吹,喜事也能吹,本身並不是什麽高大上的樂器,但是卻能hold住所有場面。

而這大晚上的,嗩吶吹著的是喜樂,難道村裏面有人在辦喜事?

這整個村子並不大,十幾戶人家,全都是兩層的竹樓,分成兩排,面對面的坐落著,我們只能看到靠近我們這一邊的竹樓的後墻面。

村子周圍彌漫著一層薄薄的白霧,而竹樓周圍張燈結彩,紅陰陰的。

正在我們到處張望著的時候,嗩吶聲由近及遠,慢慢的朝著村西頭去了,可是我們目力所能及的地方是一片漆黑,並沒有別的什麽建築。

胡其琛摟著我的腰,帶著我慢慢的飛過去,循著嗩吶的聲音移動,好一會兒,從兩排竹樓中間走出了幾個人,都是一等一的大漢,壯實的很,走在最前面的是兩個吹嗩吶的,後面跟著四個擡著轎杠,往後是一頂紅彤彤的喜轎,後杠也是四個大漢擡著,再往後,跟著兩排如花似玉的女人,個個穿著大紅喜袍,面色白的嚇人,走路都是踮著腳的,一飄一飄的,一看就不是人。

當時我便感覺自己後脊梁骨一陣發寒,這是怎麽回事?

我剛想張嘴問胡其琛,胡其琛立刻捂住了我的嘴,示意我不要說話,那頂轎子慢慢的消失在了黑暗之中,之後,吹嗩吶擡轎子的十個壯漢全都收工,離開了村子,那些紅衣女鬼消失不見。

我們趴在山坡下面,等了好一會兒,忽然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叫聲,那聲音只響了一次,戛然而止!

胡其琛當即便帶著我離開了村子,飛速的原路返回,路上一句話沒說,一直等回到了吳家,我才忍不住問他:“胡其琛,到底怎麽了?那個村子怎麽回事?”

“我暫時還不清楚,得等明天再過去一探究竟。”胡其琛說道。

“胡其琛,你怕了?”我感覺到了他的情緒變化,有些不安的問道。

胡其琛搖頭:“我怕過誰?只是不想冒險罷了,形勢沒有明朗之前,還是不要輕易亂闖,畢竟那個村子的煞氣連我都感覺壓抑,如果到了午夜十二點,我不保證我們倆不會被發現。”

“竟然連你都擋不住?”我納罕了,“村子裏的陰煞之氣怎麽會這麽重?跟那些女鬼有關是不是?”

“是!那些女鬼的屍體應該都還在村子裏。”胡其琛分析道,“並且都已經形成了女煞。”

我頓時瞪大了眼睛:“那個村子是煉屍人的據點,是不是?胡其琛你回答我,是不是?”

“應該是,但是我不保證他只有這一個據點。”胡其琛回答道。

我立刻便坐立不住了,胡其琛將我按住:“芃芃,我就怕說了你會沖動,所以直接帶著你走,夜越來越深了,這個時候那個村子會越來越危險,即便錢萌萌真的就在村子裏,你現在去也救不了她,並且還會成為他們的俘虜。”

我緊緊的攥著手,用力的點頭:“胡其琛,我不會擅自行動的,我知道其中的輕重,但是你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對不對,我怕,我真的怕啊,今天轎子裏擡著的會是誰?後來尖叫的又是誰?”

“不是錢萌萌!”胡其琛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冷靜,“我確定不是錢萌萌,錢萌萌的聲音有些尖細,今晚那女人的聲音有些啞。”

我不停的點頭,一直告訴自己,胡其琛說得對,以此來麻木自己的神經,不讓自己沖動的犯錯。

後來胡其琛抱我上床,兩只手箍住我的身子限制我,我一直睜著眼睛等到了天亮,天一亮,我立刻掙紮著要起來:“胡其琛,快點起來,天亮了,我們去找錢萌萌。”

“再等等,十點鐘我們出發。”胡其琛盯著我熬紅了的眼睛,心疼道,“你閉上眼睛,安穩的睡一會,到時間我叫你。”

我再也按捺不住了:“胡其琛,你到底在等什麽?再等,說不定黃花菜都涼了。”

“你覺得如果你是煉屍人,這一大清早的會在幹什麽?”胡其琛問我。

我瞬間冷靜了下來:“會過去檢查戰利品。”

“對,我們這個時候去,說不定就會跟他打個照面。”

“那不是正好?直接將他逮住,逼他交出錢萌萌!”

胡其琛否定了我的看法:“狡兔三窟,煉屍人不可能只有這一個據點,如果錢萌萌並不在這個村子裏呢?我們就算能成功的抓到煉屍人,你能保證他沒有同黨?這些亡命之徒一旦暴露就不會給自己洩密的餘地,到時候錢萌萌也只能跟著陪葬罷了。”

想飛的魚z 說:

錢萌萌在不在村中?芃芃為什麽沒開陰眼就能看到異象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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